第十二章 石通石
一大早
好不容易，在宅子里睡了一次觉的雷正，却被旁边寺院的钟，给敲醒了……
由于郑四回荥阳了，所以雷正找来了代理人，
郑家商行的张齐，
中午的时候，张齐到了。
“雷少爷，匆匆忙忙传唤某，可是有吩咐？”
雷正坐在主位上，捏着眉心，颇为头疼的样子，让张齐心里打鼓，怕是有什么难事…
“没什么大事，就是想问问，给那庙里多少钱，他们才能不敲那破钟。”
“啊这…”，这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，
张齐还是低估了，这位雷少爷的折腾程度。
张齐拱拱手，说道：“雷少爷，寺钟大响是为晨钟，野寺尚可商量，这长安的寺，不好弄啊…”
雷正摆手，表示不想听解释：“你就说多少钱能搞定这事。”
有些为难的张齐不知说啥好了。
拿起杯子喝口水，试图缓解尴尬。
可正当放下水杯时，他突然灵光一闪，想到了一个馊，不对，是，让雷少爷知难而退的办法。
张齐说道：“雷少爷，不敲钟是不可能的，但是，可以搬迁寺院，只要给钱，给够，给多，不愁他们不搬！”
张齐说的神采飞扬，心里给自己点了不知多少赞！
“好，你说个数。”
“嗯～对吧，不好……啥？”
雷正怀疑这哥们是不是年纪大了，再次说道：“我说，你，说个，数！”
张齐听到了，听懂了，
我是谁，我在哪…
现在长安都落后了吗？
现在乡下人都玩这么大的吗？
看着雷正怀疑的眼神，张齐只好硬着头皮说道：“大概…需…银5万…两吧！”
雷正啪的放下杯子，
“好，能办就行，你回去通知其他几家，还有长安豪商，你们约个时间，一起过来，我有事安排，好了，今天你可以先回去了。”
“喏”
张齐起身叉手，慢慢走了出去。
路上的他，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，五石散用多了还没醒。
屋里，
已经命人全部换成桌椅板凳了。
雷正这会儿锤着手心在想，怎么弄个几十万白银玩玩。
呵呵，
这要是让李世民知道他的想法，恐怕会直接切了他。
大唐缺银，还几十万？
普通家庭，囤上几十就不得了了。
谁要是真囤几十万，鬼知道第二天，会有个什么罪名落头上。
住到雷宅已经有段日子了，
各项事务都安排明白了，
中间当然也发掘了个别人才。
焦靖，年轻小伙一枚，对于数字非常敏感，所以被外放了，现在住在平康坊，帮雷正偷偷卖茶叶给各个茶楼青楼。
褚静、褚宜，是两姐妹，以前大官家的舞姬，刚进家门没几天，就被俘虏贩卖了，挺倒霉的。
游娘检验过她们的舞姿，说是上等，所以府里也是有了舞娘了，以后再添些，可以凑一队出来。
仇恩，30整，是个大商的账房，大商被杀后，他因为看着没啥威胁，就留着卖了。……
仇恩，30整，是个大商的账房，大商被杀后，他因为看着没啥威胁，就留着卖了。
不过雷正可是知道，那大商是他亲叔叔，心里一直惦记着报仇呢，不过，对雷府心里很满意，所以就还去做了账房，直到以后有了正经雇的人。
其他还有很多，都是雷正用(NO)正当手段找出来的。
对此，游娘意见很大，好几个小时都不让碰。
270多个人，和伍魁轮流上阵，也是干了7天才折腾完，
其中，当然也有几个居心不良的，都被雷正退给曹掌柜了，
曹掌柜为了讨好雷正，特意送了几个高品质舞女，表示赔罪，
雷正是那种人吗？当时就破口大骂。
只是后来，舞姬人数，不知何时，多了6个……
时间又过了几天，
张齐托人转告，两日后，上门拜访。
可，
雷正此刻，正在凉亭，生无可恋中。
刚研读过说明书的他，此刻丧气爆棚。
看着几步外的水池，雷正特别想进去一探究竟…
没有在游娘身边，就是最大的失误。
懊悔加丧气，更加丧了……
“少爷，来客了，他说他叫杨恪。”
“让他去死。”
小仆童阿七一下懵了，心想，少爷要是想我死，还请直说。
“少爷，您还是见见吧，我看他面带喜色，该是有好事儿。”
雷正一听有好事儿，琢磨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好，走，带他去明客堂”
这几天，越来越闲了，
而游娘，终归还是没舍得放下囡囡，
哦，囡囡就是英，暂且取了乳名。
这直接导致，雷正这几天，一直处于电量不足的状态。
雷正这边刚到，还没坐下，那边李恪的声音就来了。
“先生，不负重托，办妥了。”
雷正没看他，坐下揉了把脸，
说道：“按你拿走的东西算，应该还没到收获期吧？”
今天高兴，李恪也忘了客气，直接坐下了，神秘兮兮的说道：“如果是找父皇，那肯定不好弄，可是用那种子，却能在太子那里，换一份爵位文书来。”
雷正挑挑眉，疑惑的说道：“李承乾这是活腻味了？”
“先生多虑了，7品下的实职和4转下的武勋，包括县子爵位，都是太子应有的权利，只要经查无误，就没问题。”
“东西呢？”
李恪疑惑：“先生索要何物啊？”
“圣旨啊！”
“哦，太子教明日就到，先生只管拿着就行，不用接旨。”
好吧，雷正算明白了，这丫啥也没有，就是来邀功的。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可以走了，以后没什么生死攸关的事儿，就别来了。”
说完，还向外去去手，嫌弃都没掩饰那种。
“那个……”
李恪一副委屈的模样，犹豫了一下说道：“先生，恪想要红玉米。”
雷正终于抬头看人了，只是眼神很是关爱。
好半天，看的李恪都紧张了，才说道：“你要是觉得自己命长，可以给你。”……
好半天，看的李恪都紧张了，才说道：“你要是觉得自己命长，可以给你。”
“先生此话怎讲？”
“算了算了，懒得解释，北方耐旱，还可两熟的大麦，亩产5石，精耕可6石，要不要？”
“dan？旦？”，李恪没听懂雷正在说什么，
5旦是什么意思，比石还大的单位吗？
“呃，先生，5旦，约合几石？”
？？？，轮到雷正疑惑了。
“石(dan)啊，就是那个一石两石的石啊！”
明白了，李恪明白了，这先生怕是听南方农户话听多了，可是，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啊？要不要纠正？可如果不纠正，被先生后面发现，怕是会恼羞成怒啊！
李恪想活着，说道：“先生，恪请卷轴一观！”
雷正没说什么，直接甩了过去，只是不知他想做什么。
李恪快速翻找，终于找到了那个二熟的麦子，确实是5石(shi)，
上吧李恪少年，相信自己。
李恪装作不懂的样子，走到雷正跟前，指着旁边的三熟水稻一边羡慕，一边装作不懂，问道：
“先生，这个稻米真能亩产6石(shi)？恪可以要这个吗？”
雷正还没反应过来，只是有点烦，说道：“我是给你挑了个好东西，你别看这亩产6……”
等等，shi？
“金曲！——把粮11号给我送过来。”
门口出现一个人影，
“少爷，金曲姐姐在后院，今天婢子当职。”
雷正装做很累的样子，捂着脸靠在椅子上，挥挥手说道：“金叶是吧，粮11号，去拿过来…”
“是，少爷。”
说完，就蹲福走了。
李恪坐在椅子上，无比乖巧，茶也不敢喝了，只想赶紧拿东西走人。
一刻钟后，
“少爷，粮11号拿来了。”
“给他给他，让他赶紧滚！”
李恪赶紧站起来，接(抢)过写有，粮/麦11号的盒子，向雷正行礼，没说话，一溜烟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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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，
雷正风风火火的在找游娘，
终于在主卧里的侍女间找到了。
她竟然在试图给囡囡喂奶，
都两岁了鬼的，再说她也没货啊。
雷正也不管游娘脸色如何了，委委屈屈的跑了过去，从后面抱着，
“娘子啊，为夫让人欺负了…”
游娘收敛了一下尴尬的神情，把囡囡递给金曲，摸着雷正的脸问道：“是谁啊，竟然能欺负五郎，游娘也想知道呢。”
雷正本想直说的，可看到刚才一幕，加上现在充上电了，话到嘴边，又变成了：“囡囡啊，你喂我都不够，竟然还喂她…”
然后又小声在游娘耳边说道：“你怎么补偿为夫呢？”
毕竟是习惯了，对于雷正的不正经，开始有了抗体，
丝毫不介意的说道：“那游娘，明日陪你逛街如何？”
啊这，
算了算了，最近一直搬货，也腰疼，暂时还是不招惹游娘了。
“那说好了，明日逛街，不准带囡囡！”……
“那说好了，明日逛街，不准带囡囡！”
游娘一听雷正这么懂事，尽然没纠缠，扭过脸，对着雷正的脸亲了一口，说道：“听五郎的，不带。”
可是雷正改主意了，腰疼什么的，忍忍就好了，
然后啥也没说，横抱起游娘，在游娘惊呼声中，走进了时空门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
腰疼痊愈的雷正，带着游娘和伍魁金曲，出发去了西市。
东市已经去过几次了，没什么意思，太正规了。
西市一次都没去过呢，听说胡商很多，可以试着淘点东西。
直至早上，都被雷正含着的游娘，至此刻，都还春意未消，所以金曲给她备了一个小的女士纱笠。
去西市，要路过皇城，本想坐马车的雷正，在众人要求下，只能步行了。
南北坊坊之间，路宽有二十丈，所以人流虽多，但并不拥挤，还算比较宽松的。
只是土城气息重，到处都是灰尘，有点难受。
从家到西市，有十二三里地，真走过去，还是挺慢的，起码一个小时打底。
晃了十几分钟后，首次近距离看到了皇城，
这墙瞅着，起码高4丈起步。
怪不得看不到，4丈以上的花楼了，原来在这卡着呢！
皇宫广场，闲人勿留，也就是那城墙20丈内，不准靠近，只能靠南走。
皇城的护城河，就是摆设，真正有用的是十六卫。
带着游娘他们，一路上扭着脖子前进，
直到，脖子扭不到角度，才回正作罢。
等四人到西市的时候，已经快十点了……
就在踏进西市的一瞬间，
雷正明白了，他可以开启通道模式了。
仔细一想，
今天貌似是太子送教令的日子。
算了，他又没通知我，不知不罪不知不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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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弟，似乎先生不在啊！”
李恪也明白，先生有多么(不)靠谱，可他万万没想到，先生竟然今日外出了……
刚才，一到宅前，前院管家就发现了太子一行，
赶紧带人迎接，开了中门，领进了中堂。
可这……
进来有个鬼用，只能狡辩了，不，只能解释了。
“太子兄长，臣弟也没想到先生会出去。”
“先生极爱他的娘子，今日想必是陪娘子出游去了，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，要不，咱们先回去？”
李恪说的虽然全对，但他自己都只能信一半。
李承乾琢磨了一下，站起了身子，拿起拐杖，说道：“这教令？”
李恪赶紧接话：“给他们就行，这实在不便，让太子再跑一趟了。”
跑一趟其实没什么，刚好最近三师开始有些烦人了，出来正好。
只是，没见到先生，回去该怎么和丽质交代呢？
“那个人，对就是你，过来。”
陈升赶紧跑了过去：“太子万安，请吩咐。”
李承乾把教令给到陈升手里，说道：“帮孤好好谢谢先生，希望有缘能见上一面。”……
李承乾把教令给到陈升手里，说道：“帮孤好好谢谢先生，希望有缘能见上一面。”
陈升后退两步跪下，说道：“奴遵太子令！”
“行了，起来吧，送送我！”
“唯！”
看到太子往外走，李恪知道，今天躲过一劫，重重的出了口气。
就在李承乾刚迈出门槛的时候，忽然回头说道：“丽质也想知道先生长什么样，你去跟她说说。”
“啊！又去？哦，喏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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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郎快看，那人肌肉好大啊！”
雷正听到游娘兴奋的话语，顺着手指看了过去，确实，应该天赋好，又特别锻炼过，
但，还是酸溜溜的说道：“都是死肌肉，没什么用，我…们家，伍魁能打他三个，都不带喘气的。”
后面的伍魁，这时也伸出脑袋说道：“是啊大娘子，俺在战场遇到过这种，力大如牛，但是反应迟钝，俺还曾枭首过一个咧！”
游娘倒没说什么，一直笑眯眯的，金曲却打抱不平了起来：“你们懂什么，好看就行，今天大娘子逛街，大娘子开心，说什么都是对的！”
雷正尬笑，那个天真烂漫的金曲哪去了？
突然，伍魁拉着雷正不走了，雷正还以为有什么情况，赶紧戒备了起来。
刚准备喊游娘，就听到伍魁说：“少爷，那边有卖糖球的…”
雷正：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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