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功法
一层书架排列如迷宫，竹简与线装书分门别类标注着朝代与地域。
"《吕祖传》《三丰真人记》..."王仙芝扫过书脊嘴里无声的吐槽着。
“mad，史记就记了这些？”
来到二层典藏区更为奇特，水晶柜中陈列着会发光的鳞片、自动翻页的羊皮卷，甚至还有枚不断变换形状的金属块。
"有意思的小把戏。"他摇头轻笑，快步登上三楼。
功法区的景象却让他大失所望。
数十个紫檀木架上，剑谱占了八成。
《太极剑》《两仪剑》《真武七截剑》...光是名目就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角落里零星摆着几本《绵掌》《八卦游身掌》，拳法更是凤毛麟角。
"武当以独尊剑道..."王仙芝想起刚刚张扶摇的嘱咐，不禁莞尔。
他随手翻开《清风剑诀》，只见扉页写着"剑为百兵之君"，字迹力透纸背。
书架尽头有方矮几，上面堆着些残破典籍。
王仙芝正欲离开，忽然瞥见半本泛黄的《混元拳经》。
书页残缺不全，但开篇一句"混元一气，拳通神明"让他瞳孔骤缩——这与《天帝拳》总纲中"拳意通天，破碎虚空"的理念竟有七分相似！
他捧起残本，发现书页间夹着枚青玉简。
指尖触到玉简的刹那，一段信息直接涌入脑海：
"余百岁悟得，拳剑本同源。世人皆言武当剑法冠绝天下，却不知吾晚年所创《太极真解》，实乃以拳入道之法..."
这玉简中记载了张三丰晚年对于武道的见解。
其中提到的"刚柔相济""阴阳化生"等理论，竟与《天帝拳》中某些晦涩段落遥相呼应。
"选好了？"张扶摇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。
王仙芝急忙将玉简藏入袖中，举起《混元拳经》："弟子想研习此拳法。"
老道士目光在残本上停留许久，忽然叹道："当年三丰祖师创太极剑法，曾说''天下武功，无坚不摧，唯快不破''。你可知后半句？"
"请掌门指点。"
"唯慢不破。"张扶摇拂尘轻扫。
“当初三丰祖师晚年根据自身理解所创出的拳法。
不过因为没有后人可从中得道，也就导致了这本拳法逐渐走向没落。”
"你若是要修炼此功，需量力而行，如无法从中修炼，必须要立马换一门。"
待老道士离去，王仙芝立刻研读起《混元拳经》。
拳分三层：揽雀尾、云手、搬拦捶，看似简单的拳法，竟衍生出无穷变化。
更令他震惊的是，当按照特定路线运转灵力时，体内《玄天炼体诀》修炼出的淡金色能量开始自动循环！
"原来如此！"王仙芝恍然大悟。
武当功法看似与《天帝拳》南辕北辙，实则都暗合"混元一气"的至理。
他闭目内视，发现金色能量流经的经脉正在拓宽，肌肉纤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。
练功场上，王仙芝将《混元拳经》三式反复演练。
起初招式生涩，但三遍过后，拳风已能震落三丈外的树叶。
到第十遍时，他福至心灵地融入《天帝拳》的发力技巧，一拳击向练功桩。
"轰！"
两人合抱的铁木桩炸成齑粉，惊得附近弟子纷纷侧目。
王仙芝自己也愣住了，这一拳威力虽不及《天帝拳》十之一二，但消耗的灵力却少了七成。
"刚柔并济..."他凝视着泛着淡金色光芒的拳头，隐约触摸到某种武道真谛。
或许有朝一日，他能将两个世界的功法融会贯通，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。
他没想到当初自己随手收下的弟子居然有如此高的见解。
要知道《天帝拳》的世界位格不知道要高过狐妖多少。
两个世界的功法本不可能相提并论，可如今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变数。
对此王仙芝并不觉得是什么所谓的巧合，只怕是自己的到来引发这些个蝴蝶效应。
"看来你与拳法有缘。"张扶摇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，手中捧着个乌木匣。
"这是三丰祖师留下的《太极真解》副本，原本..."老道士欲言又止，"好好参悟。"
王仙芝郑重接过木匣，指尖触到匣面太极图时，体内金色能量突然沸腾。
恍惚间，他看见虚空中有个身影在缓慢的展示拳法。
夕阳西下，王仙芝回到小院时，发现石桌上放着个新酒葫芦。
揭开盖子，熟悉的桃花酿香气扑面而来。葫芦下压着张纸条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："闭关前最后一壶——雅雅。"
王仙芝会心一笑，仰头饮尽佳酿。
月光下，他左手演练《混元拳经》，右手施展《天帝拳》，两种截然不同的拳意竟渐渐交融。
体内《玄天炼体诀》自动运转，将酒中灵气炼化成缕缕金芒，在骨骼上铭刻出玄奥纹路。
藏书阁顶层，张扶摇站在窗前遥望练功场方向。
老道士手中捏着半枚青玉简——正是王仙芝那枚的另一半。
"奇怪，真是奇怪，为何同一时代会出现两个如此妖孽之人。"他对着虚空轻声道。
而张扶摇口中的两人一个正是在修炼的王仙芝，另一人则是六年来拜访过武当的李淳罡。
六年前当他看到李淳罡的第一眼时，他原本以为李淳罡将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绝顶。
可没想到才过去六年，居然又出现了同样的妖孽之人。
夜风拂过，玉简上浮现出几个古篆小字：混元无极，拳破万法。
……
转眼间，三个月过去。
武当山的晨雾还未散尽，王仙芝已立于练功场中央，拳风如龙，身形如松。
他双目微闭，拳势缓慢而沉稳，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与天地共鸣，淡金色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，隐隐有风雷之声。
这三个月来，他白天锤炼拳法，夜晚修炼体术，几乎未曾停歇。
《混元拳经》的三式拳法早已烂熟于心，而《天帝拳》的霸道拳意也被他渐渐融入其中，使得原本刚柔并济的拳法多了一分凌厉。
他的进步之快，连张扶摇都暗自惊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