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2章 力量不是答案，是工具
长岛别墅的客厅里，金色的传送门缓缓展开，萧寒迈步而出。
旺达正圈腿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捧着一本书，绯红的能量在她指尖若隐若现，随着书页的翻动轻轻流转。
听到动静，她抬起头，红发在落地窗透进的阳光下泛着微光。
“萧先生，回来了？”她合上书，声音比初见时清亮了许多。
“叫我萧就行。”
萧寒点头，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：“听证会没什么意思，只是走个过场。”
旺达的视线落在他身上，欲言又止。
最终，她轻声问道：“萧，你认识托尼斯塔克？”
“嗯。”
萧寒走向厨房，倒了杯水，“前段时间刚成了斯塔克工业的股东，算是合作伙伴。”
旺达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萧寒看了她一眼，没有催促，只是靠在岛台边静静等待。
沉默了几秒后，旺达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“他……知道我吗？图灵说过你了解我的过往，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“知道。”萧寒放下水杯，“他见过你的资料。”
旺达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猩红：“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？关于索科维亚？关于那些导弹？”
萧寒直视她的眼睛：“他说，那批武器是奥巴代亚斯坦尼走私给九头蛇的，他并不知情。”
“不知情？”旺达冷笑一声，掌心的混沌魔法不受控制地迸发，将书本灼烧出一个焦黑的痕迹。
“斯塔克工业的武器，印着他的名字，杀死了我的父母，而现在他说不知情？”
萧寒没有反驳，只是抬手轻点，一道金色的能量屏障将失控的魔法限制在沙发周围，避免波及客厅。
“我只是告诉你真相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，“至于是否相信，由你决定。”
旺达的胸口剧烈起伏，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。
她低头看着被烧焦的书页，突然感到一阵疲惫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真的是九头蛇……”她的声音微微发抖。
“那我的仇恨该指向谁？”
萧寒走到她面前，半蹲下身，与她平视：“仇恨不需要目标，旺达。它只会消耗你自己。”
他伸出手，掌心浮现出心灵宝石的虚影：“我可以教你控制混沌魔法，让你强大到足以毁灭整个九头蛇，甚至改写现实，到那时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“但在此之前，你需要明白一件事…”
他的金色瞳孔直视着她：“力量不是答案，而是工具。用它来复仇，还是用它来保护，取决于你。”
旺达怔怔地看着他，眼中的愤怒逐渐被迷茫取代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她轻声说，“这些年，支撑我活下来的只有复仇的念头。如果没有这个，我还能做什么？”
萧寒收起心灵宝石，站起身：“你可以成为英雄，像你今天在新闻里看到的那样。”
他指了指电视，上面正在重播听证会的画面，人群高举着“支持超人”的标语，欢呼声透过扬声器传来。
旺达沉默了片刻，突然问道：“你救了我，是因为看到我的潜力，还是仅仅因为……听到了我的求救？”
萧寒嘴角微扬：“都有。”
他转身走向落地窗，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：“明天开始训练。今天你先休息。”
旺达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喊住他：“等等！”
萧寒回头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我想亲自找九头蛇复仇，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“你会帮我吗？”
萧寒笑了笑：“我会教你如何控制力量。至于怎么用，那是你的选择。”
说完，他推开玻璃门走向海滩，黑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。
旺达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，绯红的能量温顺地缠绕在指尖，不再像以往那样狂暴。
她轻轻握住胸前的项链，心灵宝石传来稳定的脉动，仿佛在回应她的决心。
“九头蛇……”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，眼中的红光不再混乱，而是凝聚成锐利的锋芒。
窗外，海浪拍打着沙滩，潮起潮落，如同她心中翻涌的情绪，最终归于平静。
旺达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快步追向落地窗外的萧寒。
“等等！”
她赤脚踩在沙滩上，细沙从脚趾间溢出，“我今天就可以开始训练。”
萧寒停下脚步，转身看她：“理由？”
旺达深吸一口气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链：“我...不想再被噩梦缠着了。每次闭上眼睛，那些实验场景就会...”
她的声音微微发颤，“我想学会控制它，而不是被它控制。”
萧寒注视她片刻，点头：“跟我来。”
地下训练室的光线自动调节成柔和的琥珀色。
萧寒盘腿坐在中央的冥想垫上，示意旺达坐在对面。
“卡玛泰姬的养气术。”
他双手虚按膝盖，掌心朝上，“先学会呼吸。”
旺达学着他的姿势，却发现简单的盘坐都让她肌肉紧绷。
萧寒伸手轻点她的肩膀，一股暖流瞬间化解了僵硬。
“吸气四秒，屏息七秒，呼气八秒。”
萧寒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，“感受能量在经脉中的流动。”
旺达闭上眼睛，跟随指引。
起初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，但渐渐地，一种奇特的嗡鸣在耳畔响起。
绯红能量自发地在她周身流转，却不再狂暴，而是如同温顺的溪流。
“这是...”她惊讶地睁开眼。
“你的魔法在回应你。”萧寒指尖亮起金色符文，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。
“混沌魔法不同于普通法术，它源自一种很强大的能量，本质上是现实扭曲力。”
旺达尝试触碰那些符文，绯红能量立刻与之共鸣，在空气中交织出瑰丽的光纹。
“所以我的能力，不是变种基因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萧寒挥手散去符文。
“你的变种基因像一扇门，让混沌魔法选中了你。但真正强大的，是你与生俱来的精神力。”
萧寒教她如何用意念构筑防护罩，如何将混沌能量凝聚成实体武器，甚至如何用魔法短暂地预见未来。
教学开始
旺达连续七次都被突然袭来的光弹吓到尖叫。
第八次失败后，她气恼地将能量团砸向地面，却在炸开的红光里听到一声轻笑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我见过很多法师，”萧寒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你是第一个用混沌魔法砸地板的。”
暮色降临时，旺达终于成功构筑出持续五秒的完整护盾。
她雀跃转身，却发现萧寒正对着虚空划出复杂的金色轨迹，那些符文组成的光带如同有生命的星河。
虽然她已经能让绯红能量随心所欲地变幻形态，但萧寒似乎更加强大，她要追赶的也很长。
“我从未感觉这么轻松。”旺达看着掌心跃动的能量蝴蝶，嘴角不自觉上扬。
萧寒站起身：“休息吧。过度消耗会适得其反。”
旺达跟着站起来，突然说道：“我可以做饭。总不能，一直白吃白住。”
见萧寒挑眉，她急忙补充，“在家里时，我经常帮妈妈打下手。”
“OK。”萧寒点点头。
厨房里
旺达手忙脚乱地对付着平底锅里的牛排。
油星飞溅，她下意识用混沌魔法形成屏障，结果把整个灶台都染成了粉红色。
“呃...”
她尴尬地看着煎糊的牛排，“可能生疏了...”
萧寒轻笑出声，接过锅铲：“火候是关键。”
他手腕一抖，牛排完美翻面，“混沌魔法不适合煎牛排，但可以用来感知食材状态。”
旺达凑近观察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手臂：“你怎么连做饭都会？”
“其实我是华夏人。”萧寒撒上一把香料，香气瞬间爆发。
“在华夏，如果你不会做饭，那是一件很遗憾的事。”
晚餐出乎意料的美味。
旺达咬下第一口嫩滑的牛排时，眼睛都亮了起来：“这比九头蛇的合成蛋白好吃一万倍！”
萧寒晃了晃红酒杯：“明天教你更复杂的防护咒语。”
旺达突然放下刀叉，声音轻却坚定：“谢谢你...不只是为了训练。而是给了我选择的权利。”
月光透过落地窗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。
远处海浪轻响，仿佛在应和这句迟来的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