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:轮不到我

“周言他........”闺蜜抬起头:“他让咱俩滚,还说,还说你比莞市王子酒店的公主都能卖.........”

什、么?

“怎么可能!他敢!”柳清柔皱着眉头,赶紧将手机抢过,低头一看,那清晰入目的文字看得她瞳孔紧缩。

是是是,她要是叉开两条腿,根本轮不到我舔........

装什么高贵大小姐呢?

又当又立的货色.........

再一看头像,真是周言的头像??

柳清柔如雷轰顶地傻在原地,脸色唰地白了,周言那么那么喜欢她,追了她好几年,怎么可能说这种话?

“柔柔,周言他这是怎么了?”闺蜜见柳清柔气得嘴唇发抖,觉得恐怕不是闹矛盾那么简单。

周言该不会真不追了吧?

柳清柔气得想摔手机,但她一想到自己还欠着大几千的信用卡,就咬牙将怒气咽了下去。

她做着美甲的手指不停地按着屏幕,打了好一串字,最后又删掉,删成了一句话,这才怒气冲冲地发过去。

结果,没发出去?

周言删了她闺蜜,还拉黑了?

柳清柔晴天霹雳,姣好的脸蛋因为过于气愤有些扭曲,委屈与屈辱的情绪冲击着大脑,让她没控制住哭了出来。

一边落泪一边跺脚怒喊:“周言!!!你敢,你敢!”

“我发誓,你完完全全地失去我了!”

“你竟然敢这么侮辱我,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考了个破大专,还是个没出息的洗头仔,谁看得上你送的破苹果手机。”

“气死我了!”

“我柳清柔想要什么没有,追我的人,从宿舍排到了校门口,我要是再原谅你,就去吃土!我会让你后悔的!”

柳清柔哽咽地掏出手机,找到周言的手机号码,报复性地将他给拉黑了。

没了周言这个最优备胎,剩下的追求者虽然不少,但要么就是矮,要么就丑,要么太穷太抠,总之没几个好的。

至于那些又帅又有钱的富二代,并不缺倒贴的美女,根本没耐心追她。

这两年柳清柔也遇到过几个,对方象征性追了半个月就想去酒店,她要是拿架子,对方扭头就走,还会骂她装。

更何况........

这所学校的校花又不止她一个。

相比之下,她的颜值底子不突出,要不是会化妆会穿搭,加上懂得塑造氛围感,不一定能成为五位校花之一。

但不管怎么说,周言这次是彻底地得罪她了,就算他再拿着钱回来求原谅,也是不可能了!

平复情绪后。

柳清柔重新补了个精致的妆,找角度拍了张自拍,然后配文发了空间:「甜甜的我,也会想要甜甜的恋爱吖~~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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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,怕什么,咱冲上去就是干!”

市场岔路口。

开着摩托车的纹身青年穿着皮衣,点了根烟,音响播放着DJ版的‘客官不可以,你眼睛在看哪里’。

纹身青年跟着音乐摇摆着肩膀,眯着眼睛,看着那辆熟悉的轿车开过。

然后他猛吸了一口烟,递给第二个小弟。

小弟轻啜一口再递给第三人,说道:“昨天晚上我在大排档吃饭,亲耳听到他说,开四个圈的叫什么言哥,没什么能力。”

“车不是他的,是他最近谈了个长相驱邪的小富婆。”

“昨天小弟在三轮车上,还亲眼看到周言拿了好几千的现金放车上。”

“大哥,最近严打的风头好像过了,巡察的没那么严了,咱们怂了那么久,总不能收点保护费都畏畏缩缩。”

“再说了,都是出来混的,他凭什么开四个轮子抽中华,咱们连摩托车油都快加不起了。”

纹身青年看了看摩托上面的油表,表情有些憋屈。

治安部门这两年对于暴力,打击得越来越严格,害得他干点什么事都畏手畏脚的,收点保护费都要挑人。

生怕踩到雷,把自己跟兄弟们踩进去了。

这个周言,他盯了一天了。

干倒是能干,就是心里总有点毛毛的........纹身青年想了想,最近打击好像是宽松了一点,毕竟事大的都铁窗泪了。

现在还能在外头混的,都是一些毛头小子,只要不搞出什么大事,应该问题不大。

“说的对!”说干就是干。

纹身青年抬起头来,手一挥,霸气道:“要是收点过路费都要畏畏缩缩的,那咱们还怎么在外头混?!”

“兄弟们,给我上,今天娱乐场不醉不归!”

“大哥霸气!娱乐场不醉不归!”

“嗡嗡嗡——”

十几台摩托车轰鸣乍响,朝着轿车行驱的路线冲去。

然而;

这群要‘干一大票’的摩托青年们并不知道,就在他们出发的一个小时前,各市各部门已经就位,开始了最严格的打击。

光是街道巡察队,人数就添了三倍!

一切都从严处理,绝不容忍!

周言将车停在了一处租房门口。

这是店里给员工安排的住处,厨房里面的设施齐全,龙眼平时没回学校的时候,就会住这儿。

早在来之前,周言就在几十号兄弟的扣扣群里发了通知:「有空的,下午四点到龙眼这集合,过时不候。」

今天一上午,周言都在整理接下来的商业思路,终于制定了一串计划。

现在已经是四点整,他刚提着买好的菜下车,准备今晚给沈小姐熬个粥,再给趁着空隙,给到场的兄弟分配一下接下来的路子。

“言.........”站在楼道处接周言的兄弟立马掐灭烟,正要挥手迎过来。

突然!

“轰轰——”

“轰轰轰——”

十几辆摩托车,将周言团团围死在正中央。

每辆车上,至少坐着两三个人,小的十五六岁,大的二十出头,看起来都是些无业的街道混混。

唯一一辆没搭人的纹身青年熄了火,短腿一跨就利落下车,眼神有些狂地扫量着他:“周言?知道我是谁吗?”

周言:“.........”

楼道处的兄弟卧槽一声,见情况不对,立马冲上楼摇人。